第89章 谋杀案中的完美谎言与危机(1 / 2)

圣殿星魂 圣殿星魂 6550 字 13小时前

每日醒来都在被告知我杀了人

我被指控谋杀,但受害者尸体始终未能找到。

法官最后无奈宣布:“除非尸体出现,否则你无罪。”

我微笑着看向旁听席,只有我知道——

那人还好好活着,正以我妻子的身份坐在那里。

每晚回家,我们相拥而眠,她悄悄在我耳边说:“下次,他们会找到你的作案工具。”

而我只是更紧地抱住她,亲吻她颈侧那道鲜为人知的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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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庭的空气凝滞成一块巨大的琥珀,而我,是被钉在正中央的那只虫豸。嗡嗡的空调声像是垂死的呻吟,吹不散数百道目光烙在我皮肤上的灼热。汗液、廉价香水、还有旧木头腐朽的气息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味道——审判的味道。

检察官最后的话语仍在穹顶下回荡,余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沉重。他描绘了一个残忍、冷血的丈夫形象,为贪图巨额保险金,如何处心积虑地杀害了自己温柔善良的妻子林薇。证据链看似完美无缺:我有动机,我们感情破裂,巨额保单上我的签名墨迹犹新;我有时间,在她失踪的那个雨夜,我无法提供任何不在场证明;甚至,还有邻舍模糊听到我们激烈争吵的证词。

他们缺少的,只有一具尸体。

陪审团们的脸上写着困惑与疑虑,交织着对“受害者”的同情和对“凶手”的厌恶,他们的视线在我和空荡荡的原告席之间来回移动,仿佛想从空气中看出林薇枉死的魂灵。

法官是一位头发银白、面容刻板如岩石的老者,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目光扫过卷宗,最终落在我身上,带着一种深深的、毫不掩饰的疲惫。这出缺席了主角的悲剧剧目,显然也耗光了他的耐性。

“控方所指控的谋杀罪,核心在于被害人林薇的死亡事实。”他的声音苍老却清晰,一字一句砸在寂静里,“然而,截至本案审理结束,警方历经数月侦查,未能找到林薇女士的尸体,亦无任何经确凿鉴定的生物样本(如血迹、dna等)可直接证明其已遭遇不测。”

他顿了顿,法庭里落针可闻。

“基于疑罪从无的原则及现有证据的严重缺失,本庭宣判:被告人陈默,谋杀罪名……”

沉重的法槌落下。

“……不成立。”

槌音砸进我心里,却没有激起半点涟漪。

“但当庭释放,不等于真相大白。”法官的目光锐利起来,紧紧锁住我,“公众有理由保持合理的怀疑,警方亦会继续关注此案。除非——尸体出现。”

短暂的哗然如潮水般涌起又迅速平息。记者们低头疯狂敲打键盘,旁听席上的人们交头接耳,投向我的目光里是赤裸裸的鄙夷和恐惧,仿佛我是一头凭借法律漏洞侥幸脱身的怪物。

我缓缓站起身,镣铐已被法警解开,手腕上留下一圈淡红的印记。我的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。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,精准地投向旁听席最后一排的角落。

那里坐着一个女人。

黑色的宽檐帽垂下薄纱,遮住了她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抹颜色极淡的嘴唇。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连衣裙,庄重得如同参加葬礼——她自己的葬礼。

没有人注意她。一个无关紧要的、或许只是来旁听一场刺激审判的陌生女人。

只有我知道。

我的唇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弯起,一个细微的、只有我自己明白意味的微笑。那微笑里没有狂喜,没有解脱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近乎残酷的确认。

琥珀融化了,我从中挣脱,走向那个唯一知晓秘密的共犯。

她站起身,没有看我,先一步转身,像一滴无声融入水流墨滴,汇入离去的人潮。我保持着一段距离,跟着那抹黑色的身影,走出法院沉重的青铜大门。

外面天光大量,刺得人眼睛发疼。镁光灯疯狂闪烁,记者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涌来,话筒几乎要戳到我脸上,无数尖锐的问题织成一张网,试图将我重新捕获。

我面无表情,在律师的护送下拨开人群,快步走向街角。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适时停下,前门打开。我拉开车门,坐进副驾驶。

车内弥漫着熟悉又陌生的淡香,是她常用的那款香水,雨后青草的味道。

引擎启动,车辆平稳地汇入车流,将身后的喧嚣与指控彻底隔断。

车内死一般寂静。

直到下一个红灯,她才缓缓摘下帽子和墨镜,露出一张清丽、苍白却异常冷静的脸。正是照片上被放大悬挂在法庭中央、被无数人哀悼的“死者”——林薇。

她转过头,眼睛里有种奇异的光在跳动,像是冰封下的火焰。

“他们不会放弃的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我的耳膜,“下次,他们会更仔细。会掘地三尺,会翻遍每一个你可能丢弃证据的角落。他们会找到的……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作案工具。”

没有恐惧,没有庆幸,甚至没有恨意。那是一种近乎专业的评估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病态的兴奋。

我没有回答。只是伸出手,用力地、几乎捏碎她指骨般握住了她放在档位上的手。然后抬起,将她的指尖送到唇边,一个一个吻过那些冰凉的、修剪得极其圆润的指甲。

绿灯亮起。

她抽回手,重新握紧方向盘,目光直视前方,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我的幻听。

车驶入我们居住的高档小区地下室。电梯无声上行,开门便是入户玄关。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合拢,发出沉闷的落锁声,将整个世界彻底关在外面。

“家”。

她踢掉高跟鞋,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走向酒柜,倒了两杯威士忌。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,映着窗外逐渐沉落的夕阳。

我走过去,从身后拥住她,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脖颈旁,呼吸间是她发间的清香和烈酒的醇厚。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,随即松弛下来,向后靠在我怀里。

我们像两只在暴风雪中互相依偎取暖的野兽,皮毛之下,獠牙若隐若现。

酒杯被随意放在桌上。我扳过她的身体,低头,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嘴唇。这个吻毫无温情,只有一种啃噬般的掠夺和确认,混杂着威士

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。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地板上,从客厅一路蔓延到卧室。

那里,一道淡粉色的、极其细微的疤痕,隐藏在发际线的阴影里,像是某种隐秘的签名。肉眼几乎难以察觉,只有指尖抚过,才能感受到那一点点微小的凸起。

我的吻变得异常轻柔,一遍又一遍,流连在那道疤痕上。像一个虔诚的信徒,亲吻一道只属于我的神谕,一个罪恶的封印。

在这极致的时刻,她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,声音沙哑得如同梦呓:

“下次…他们会找到你的…作案工具……”

黑暗中,我紧紧抱着她,像抱着唯一救赎的浮木,又像是抱着共同坠入地狱的枷锁。

“晚安,林薇。”我的声音低沉嘶哑。

她没有回应,只是往我怀里缩了缩,呼吸逐渐变得绵长。

我睁着眼,看着天花板被窗外流光勾勒出的模糊轮廓,直到天明。
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,在地板上切出一道锐利的光痕。

我醒来时,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。厨房传来细微的声响,咖啡的香气隐隐飘来。

我起身,赤脚走到厨房门口。林薇穿着我的旧t恤,下身是一条简单的棉质睡裤,正背对着我准备早餐。阳光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晕,看起来就像一个最寻常不过的、居家温柔的妻子。

餐桌上放着今天的报纸。社会版头条,赫然是我昨天在法庭上微笑的特写照片,标题触目惊心:《弑妻疑犯逍遥法外,法律漏洞还是完美犯罪?》

她端着两杯咖啡转身,目光掠过那份报纸,脸上没有任何异常。她把其中一杯放在我常坐的位置前。

“煎蛋要单面还是双面?”她问,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过去千百个早晨里重复了千百次一样。

“单面。”我回答,声音因一夜未眠而有些沙哑。

她点点头,转身继续忙碌。

我坐下,拿起那份报纸,粗略地扫了一眼内容。通篇充斥着“据信”、“推测”、“极有可能”这类词汇,以及对我道德沦丧的强烈谴责。我将报纸折起,扔进旁边的垃圾桶。

早餐很快端上桌。金黄的煎蛋,烤得恰到好处的面包,还有切好的水果。

我们相对而坐,沉默地进食。刀叉碰撞盘子发出轻微的声响,是这静谧空间里唯一的节奏。

“今天有什么安排?”她忽然开口,打破了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