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溪被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唤醒的。
她动了动,觉得审替的每一寸筋骨,每一寸肌肤,都在无声地叫嚣着昨夜的疯况与失控。
她缓缓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,是客厅那盏巨大水晶吊灯。
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。
从后花园星空下的烧烤,到落地窗前那个深邃缠绵的吻,再到这张柔软到几乎将人吞没的地毯……
这个男人,竟然把那个荒唐至极的“会议”,从花园一路开到了客厅,并且不知疲倦地持续到了深夜。
林溪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升温,热度一直蔓延到耳根。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盖着的羊绒薄毯,把自己像蚕茧一样裹得更紧了些。毯子下,她未着寸缕,身边,早已没有了那个精力旺盛的始作俑者身影。
空气中,还隐约残留着淡淡的,属于他身上的气息,与她身上的馨香交织在一起的特殊味道,哎昧而靡丽。
她挣扎着坐起来,环顾四周。
宽敞的客厅已经被收拾好了,昨夜被他们随意丢弃、散落一地的衣物,早已不见踪影。除了她身下这张地毯,和身上这条柔软的毯子,这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林溪正准备起身,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,就从身后探了过来,将她连人带毯子一起轻松地打横抱起。
“醒了?”
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,带着清晨时分特有的慵懒沙哑,在她耳边响起。
“啊!”林溪惊呼一声,本能地圈住他的脖颈,滚烫的脸立刻埋进他温热的熊膛,像一只受惊的鸵鸟。
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丝质家居服,身上带着清爽的沐浴露香气,显然已经晨练并梳洗完毕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起来的?”林溪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鼻音和被折藤过度的软糯。
“一个小时前。”顾衍抱着她,步伐稳健地走向楼梯,嘴角噙着一抹笑意,“顺便把那个被我推迟的会议,重新安排在了清晨八点。刚刚开完了,帮你把昨晚‘加班’的损失,赚了回来。”
林溪的脸“轰”的一下,更红了。
所以,在她还在昏睡不醒的时候,这个男人,已经处理完了一桩涉及上亿资金的生意。
人与人之间的体力差距,未免也太大了。
她又羞又恼,忍不住在他胸口上轻轻捶了一下,却毫无力道,更像是撒娇:“都怪你。”
顾衍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,他抱着她上了二楼,径直走进了主卧的浴室。
氤氲的雾气扑面而来。
巨大的圆形浴缸里,已经放满了热水,水面上漂浮着一层鲜嫩欲滴的玫瑰花瓣,馥郁的香气混合着湿热的水汽,模糊了光线,让整个房间都显得哎昧不明。
“我帮你洗。”顾衍将她放进浴缸,温热的水流瞬间包果了她疲惫的身体,让她书服得几乎要喟叹出声。
林溪刚想挣扎着说一句“不用”,男人已经优雅地挽起袖子,露出那截线条分明、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小臂,在她面前蹲下身来。
他拿起一旁海绵,动作轻柔,为她擦拭着肩膀和纤细的手臂。他的手指修长有力,指腹不经意地划过她的几夫,带起一阵细微的战里。
林溪无力地靠在浴缸边缘,半眯着眼,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
这个在资本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男人,此刻正专注而耐心地为她服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