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,有英仙座流星雨。”顾衍牵着她走进花房,“我查过了,这里是京市最佳的观测点。”
他带着她走到那架天文望远镜前,从身后将她圈在怀里,握着她的手,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调节焦距,他的熊膛贴着她的后背,心跳声沉稳有力。
“看到了吗?”
林溪透过目镜,一片浩瀚而璀璨的星海撞入眼帘。那些遥远的星辰,在瞬间被拉近,仿佛触手可及。
“好美……”她由衷地感叹。
一颗明亮的流星,拖着长长的焰尾,划破了静谧的夜空。紧接着,是第二颗,第三颗……无数的流星,像一场盛大而沉默的烟火,在深蓝色的天幕上,绚烂地绽放。
林溪看得痴了。她下意识转过头,想和顾衍分享这份震撼与喜悦,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在看流星。他用那双深邃、炙惹的眼眸,一瞬不瞬地看着她。
仿佛,她就是他的整片星空。
“顾衍……”她的心跳,漏了一拍。
顾衍没有说话,低下头深深地雯住了她。
这个雯,缠绵,缱绻,带着相守一生的承诺。
流星在他们身后不断划过,仿佛在为这对爱人,献上最盛大的祝福。
一雯结束,顾衍抵着她的额头,呼吸灼惹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“溪溪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要一个孩子,好不好?”
林溪抬起头,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顾衍看着她眼中的水光,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期盼,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,继续说道:“以前,我害怕。我怕自己做不好一个丈夫,也做不好一个父亲。我怕过去的一切会重演,怕给不了你们一个完整的家。”
他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。
“但是你来了,溪溪。你治愈了淼淼,也治愈了我。你让我知道,家不是一个房子,而是有你在的地方。你让我不再害怕黑夜,因为我知道,天亮后,你一定会在我身边。”
“所以,我想……我想再要一个孩子。”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,“一个像你的女儿,她会像你一样,善良,勇敢,笑起来的时候,眼睛里有星星。或者,一个像我的儿子,我会教他,如何去爱,如何去守护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。”
林溪的眼眶瞬间就红了。顾衍说出这番话,意味着他已经彻底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,准备好去迎接一个新的生命,去组建一个完完整整的家。
她用力地点了点头,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,滴落在他手背上。
“好。”
一个字胜过千言万语。
顾衍笑了。那笑容,像冰雪初融,春暖花开,好看得让漫天的星辰,都黯然失色。
他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。
“谢谢你,溪溪。”他在她的耳边,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呢喃。
“谢谢你,来到我身边。”
林溪抱着他,哭得像个孩子。
她这一生,寻寻觅觅,兜兜转转,终于找到了她最终的归宿。不是顾家三夫人的身份,不是数不尽的财富,而是眼前这个,将她视若珍宝,爱她胜过生命的男人。
流星雨渐渐停歇,夜空恢复了静谧。
花房里,两人相拥着,谁也没有说话。
许久,林溪轻声问:“淼淼会喜欢吗?”
“她会的。”顾衍雯了雯她的额头,“她早就盼着,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,可以陪她一起画画,一起听你讲故事了。”
林溪的眼前,浮现出一幅画面:温暖的午后,阳光洒满草坪,淼淼拉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娃娃,认真地教他辨认画笔的颜色,而她和顾衍,就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,含笑看着这一切。
那该是,多么美好的未来。
她的归宿是他眼里的璀璨星辰,也是未来每一个充满阳光与欢笑的寻常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