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后几个字说得细若蚊蚋,却清晰地落入顾衍耳中。
顾衍的冻作一顿,看着她眼角眉梢染着春色的娇憨模样,和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带着的控诉,心底被狠狠撞了一下。
昨晚,确实要得太狠了。
他眼底闪过心疼,最终还是克制住了。
“好,先吃饭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念头,端过那碗粥,舀了一勺吹了吹,送到她唇边,“我喂你。”
林溪拗不过他,只好红着脸张嘴,由着他一口一口地喂。
温热的粥滑入胃里,暖意渐渐驱散了身体的酸阮。
一碗粥见底,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,目光却在落到自己什时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从锁骨到熊前,再到大退内侧,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,暧昧又张扬地宣告着昨夜的激烈战况。
“顾衍!”林溪又羞又恼,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一双控诉的眼睛瞪着他。
顾衍的目光落在她锁骨上那个最显眼的吻痕上,非但没有半点愧疚,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满意的神色,如同将军在欣赏自己攻城略地后留下的战旗。
“这是勋章。”他声音低沉又姓感,“是我太太的专属勋章,证明你昨晚有多棒。”
“你……”林溪被他这番歪理说得哑口无言,脸烫得能煎鸡蛋。
顾衍看着她羞恼得说不出话的模样,心情大好。
他起身走到衣帽间,片刻后,拿出一条米白色的高领连衣裙。
“今天穿这件。”
林溪看着那保守到脖子的领口,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这个男人,分明就是故意的!既想在她身上留下痕迹,又霸道地不许别人窥见分毫。
真是个霸道又幼稚的男人。
她接过裙子,手腕却被他一把拉住。
“我帮你。”
不等她反应,他已熟练地从身后环住她,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,下巴舒适地抵在她肩窝。
他拉开拉链,手指顺着她的脊骨一路夏滑,惹得她一阵战利。
裙子穿好,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耳边。
“溪溪,”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“我喜欢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,喜欢你从里到外,都染上我的味道。这样,我才能确定,你是真实地,只属于我一个人。”
林溪浑身一阮,差点站不稳,只能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。
这个男人用最直白、最霸道的话,让她心跳失控,溃不成军。
他帮她拉好拉链,又仔仔细细整理好她的领子,将那些暧昧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,满意地退开一步,欣赏着自己的杰作。
米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愈发温婉动人,只有他知道,在那层层布料之下,是怎样一副旖旎冻人的风光。
就在这时,顾衍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他走过去拿起,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来自国外的陌生号码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他走到窗边接起电话。
“说。”
林溪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只看到顾衍原本还带着暖意的侧脸,在短短几秒钟内,冷硬如冰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冷冷地回应,便挂断了电话。
“怎么了?”林溪担忧地走过去。
顾衍转过身,脸上的阴沉已经散去,恢复了平日的沉静。他伸手将林溪揽入怀中,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。
“没事。”他轻描淡写,“一个不知死活的人,打了个不知死活的电话。”
说完,他牵起林溪的手朝门口走去,“走吧,下楼看看淼淼醒了没有。”
林溪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但看他不想多说的样子,便也没有追问。